女朋友要租两室一厅(和女朋友租两室一厅)
前言：本人选自作者个人自传。30岁那年，我在上海已经漂了6年，一直在家小公司做程序员，薪水微薄，没有存款，孤苦伶仃。因为身高不足170，又一直很穷，找女朋友非常困难。我老家在南方农村的，家里人看我成家困难，想尽办法帮我凑了10万块钱，我把它当首付，在上海郊区买了一套很小很小的老破小。从此，找女朋友的时候，我终于可以说：“我上海有房子。”
一次下班后，我坐公交车回家。下车后，便在车站边的移动小饭摊打发晚饭。这种路边小饭摊虽然谈不上卫生，但好在便宜量又足，味道也过得去，我是那儿的常客。
有个女生也在那儿吃饭，20岁出头模样，面容姣好，看起来像是在校学生。我单身太久，碰到看着顺眼的女生，都会上去搭讪，碰碰运气。我们很快就聊起来，她说她是某大学的研究生，在读一年级。
“你家房子多大？”得知我已经买房后，她问。
女孩子一般都是比较含蓄的，以前从未有女生会这么直接地问这问题，我猝不及防，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假”，只好如实回答：“一室户。”
她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那，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厚着脸皮问。
“不用了，谢谢，不好意思。”她回以歉意的微笑。
这事有点刺激到我，回去后，我便在交友网站上把“有房”明确成“有两房两厅”，以免再因为房子太小被女生“歧视”。至于万一女生来我家发现我夸大其词，我也已经想好了自圆其说的方法，就说自己打算结婚时就换两房两厅的房子——所以也说得过去。
交友网站上如此修改后，愿意搭理我的女生突然就多了，甚至出现一些在我看来有点高不可攀的女生。小奕便是其中的一个。
小奕是主动给我写信的，所以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从交友网站上她的资料来看，貌似是个精英白领。25岁，大学毕业，上海人，在公司里担任主管，而且从相片看，不仅人长得不错，还颇为干练——瘦瘦的，很精神。我当惯了小兵，对领导都充满了敬畏感，所以从不敢高攀这种有职务的“白骨精”。但既然是她主动写来的信，我便给她回了信，然后便聊上了。
“你工作不错，这么年轻，已经当上主管。”我说。
“你工作也不错呀。”她说。
我在交友网站上，职务填的是“项目经理”，收入写的是“1-2万”，所以她说我工作不错，也合情合理。
我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我真是项目经理，收入真是1-2万就好了。我曾如实填写过职务和收入，但没女生理我，有什么办法呢？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假当自己就是项目经理，收入就是1-2万，并且就是有套两房两厅的房子。
所以，我们相谈甚欢。
虽然觉得自己跟小奕应该会没戏，不过我对有职务的女生很好奇，所以决定还是斗胆约她出来，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网上的东西比较虚，不如出来见个面吧？”我发出邀请。
“好啊。”她一口答应。
“你去哪儿比较方便呢？我周末都有空。”我想尽量表现得绅士一点，征求她的意见。
“在正大广场见吧，这周六下午三点。”她说。
我有点后悔征求她的意见了。
她把时间定在下午三点，这个点很容易把见面拖到晚饭时间，而正大广场在陆家嘴，是比较繁华的商业广场，这种地方比较花钱。这样的相亲时间和地点，一般我是不乐意的，不过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而且我已经有了几千元存款，“财大气粗”，所以决定试一试。
我们在星巴克里碰头。
小奕皮肤不错，扎着单马尾，看起来干净清爽，所以真人比相片要更好看，也更有气质。她跟我差不多高，但有点瘦，估计90斤都不到。她穿着打扮时尚而简约，而且我觉得她作为中层干部，举手投足间都有沉稳风范、张弛有度，让我这种乡下人兼小职员看了，更觉得她高不可攀。
“你在什么类型的公司呢？”我稳住阵脚，随意和她聊着。
“物流公司。”她说。
我对物流公司没有概念，便问：“物流公司……不忙吧？”
“物流公司很辛苦的，经常要加班。”她说。
“经常加班？”我说，“那岂不是都要没时间找男朋友了？”
“是呀。”她叹了口气。
听到这个，我不禁信心多了起来。
“不过，”我说，“你的条件这么好，人又长得好看，要找个满意的男朋友，反而不容易呢。”
“是呀。”她又叹了口气。
我越来越觉得，好像两个人的距离也没有那么远。虽然她比我要优秀得多，但她工作比我还要辛苦，而且她的条件这么好，估计男朋友反而不好找，没准会屈就屈就呢？
“不如，我们做一对吧？” 没自信归没自信，我还是斗胆做了表白。
“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想早点结婚，我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你看要是成，我们可以先把恋爱谈起来。”我保持自己坦诚直率的作风。
“可以呀。”她笑着说，居然没有婉拒。
我本来已经打算好，被拒绝后就可以回家了，省得还要请她吃晚饭——她这层次的，估计便宜的饭也打发不了。
我便去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我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干脆把椅子搬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一边继续牵着她的手，一边继续聊。
这个动作有点奇怪，我右手牵着她的左手，所以，我们都只有一只手有空——好在喝咖啡一只手也够了。
小奕笑了笑，她也感觉到这样有点不大方便，但看我很认真的样子，也就让我牵着。
“聊聊你的工作吧，你是怎么管理下面的人的。”我说。
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于是小奕便跟我聊管理的话题。我是一向只有被人管的份，碰到这样的当官人物，内心更起了强烈的征服欲望。
我在北京工作时，当过小段时间的项目副经理，有一点点带团队的经验，所以有时候也能插两句，不至于聊天变成上课。
但越聊着，我越没信心。她是真主管，聊起管理头头是道；我是假经理，多说一句都怕露馅。
“接下来怎么办？肯定是没戏的，差距太大了。”我一边听她说，一边在心里斟酌。
“她这层次的女生，如果请她吃晚饭，几十块钱的饭店，带不进去啊。”我开始心痛我的钱包。
“不如找机会撤吧。”我想着。
我瞄了瞄小奕的腰，她高高瘦瘦的，所以腰很细。
我干脆便松开手，然后去搂她的腰，一边大胆地说：“有个漂亮的女朋友真是幸福，我一直单身，已经很久没有女朋友的腰可以搂了。”
这是很唐突又生硬的动作，但越是没信心，我越是要“敢作敢为”。反正早被拒绝比晚被拒绝好——至少能把晚饭的钱省下来。
小奕或许也没想到我这么“色急”，有点吃惊，但看我很自然的样子，反而也不好意思拒绝，略微笑着扭了扭腰，便由着我。
“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主管，那么你的下属一般是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我继续和她聊管理上的事，就当“色急”是不存在的。
“都有……有几个比我大。”她说。
“那他们服你吗？不服你怎么办？”我说。
“不服就骂呗，骂到他们服。”她说，又说，“不过，有时候确实也是受不了他们，不骂不成。”
“怎么？他们工作出错？”我说。
“工作出错，工作不认真……都有。”
“他们比你大，被你骂，不会很难堪吗？”我笑着问。
“工作归工作，做得不好，该骂还是要骂的，不然他们不怕你。”
“那比你大的那些人里面，有男的吗？”我依然笑着问。
“有啊。”
“比你大的大叔你也骂啊？”我说。
“一样骂。”
我把小奕搂得更紧了一点。
想起以前自己也曾被女领导骂过，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想想小奕教训手下的样子，又想想自己却可以搂着她，不禁都有点得意洋洋了。
我们如此聊着聊着，便一直聊到晚饭饭点。
“你喜欢吃什么？”我搂着小奕的腰，感觉很舒服，也不想早点回去了。
“我喜欢吃素菜。”她说。
“素菜？”我一时没听明白，问，“就是荤菜素菜的那个素菜？”
“是呀。”她笑了笑。
“素菜有什么好吃的？荤菜多好吃啊。”我说。
“素菜也可以做出荤菜的口味呀。”她说。
“素菜怎么能做出荤菜的味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有点不相信。
“正大广场里就有家素菜馆，味道还不错，要么等会去吃？”她提议。
我对素菜馆什么的完全没听过，不过感觉总会比荤菜便宜吧，于是欣然同意。
“好呀，我也想见识一下素菜怎么做出荤菜的味道。”我笑着说。
进了素菜馆，我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以为素菜馆就是水煮青菜那类的，会是比较小的店，没想到素菜馆装修得很高档，地方也很大。
小奕给我推荐了几道菜。“这个是牛肉味的。”她如此这般的介绍。
我按她的推荐点了几样，吃了以后，发现果然是有肉味，真是大开眼界。这顿饭花了我三百多元，虽然很心痛，不过感觉还是值得的。
回去以后，我尝试继续网上跟小奕聊天，她仍会很热情地跟我聊，看起来，第一次见面，并没有让她对我的印象变差。
“周末来我家玩吧，现在天气也热起来了，家里比较舒服。”我提出邀请。第二次见面邀请来家里玩是我的惯例，而且在家里，省钱。
“可以呀。这周六我正好要去逛街，离你家倒是不远。要么一起吃晚饭，然后去你家坐坐？”
一听到要逛街，我赶紧找理由逃避：“那你先和朋友逛街吧，晚饭时间你到我这家这边来，我们一起吃晚饭。”
小奕没有继续去说是自己逛街还是和朋友逛街或是要我陪她逛街什么的，只是说：“好的。”
我松了口气，陪女朋友逛街，对我来说绝对会是一场经济危机。
“你逛街，一般都喜欢怎么打扮？”我赶紧转移话题。
“没什么特别打扮……和上次我们见面差不多吧。”她说。
“你扎单马尾，看起来很有青春活力，好看。”我先表扬一下她，然后又说，“你也可以试试双马尾，你的脸比较小，人也瘦，扎双马尾会很秀气。”
小奕发过来一个昏倒的图片，说：“双马尾，初中的时候扎过。现在都成阿姨了，还扎双马尾，人家要笑话我扮嫩的。”
“呵呵，你现在打扮都是比较成熟简练的，白骨精嘛。”我顺着她的话说，“不过，职场都是要强颜欢笑，是要成熟点；生活里扮扮嫩，回归一下单纯的生活，调整调整心态，也不错。”
“驾驭不了，哈哈。同事要是看到我扎双马尾，我在公司里可怎么混。”她一直发笑脸图标，想必她也在脑补自己扎双马尾出现在同事面前的样子。小奕在公司里应该是比较严肃的形象，想想，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干部，在训话几个西装革履的下属大叔，确实很有画面感。
但这正是我觉得有意思的。
“试试呗，反正是在生活里，我就是很想看看你扎双马尾的样子。”我坚持，并也附着笑脸图标，以示这不是一个严肃的讨论。
“不成不成。”小奕连连拒绝，又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女生扎双马尾？”
“女生扎双马尾是很可爱的，女生可爱的样子，男生都喜欢的吧。”我说，“以前我也追过别的女生，也请她扎双马尾，她怎么都不肯，说是像个村姑一样。我就有点奇怪了，扎双马尾这么简单的事，她都不愿意为我做，那其他事还能有指望？我喜欢好说话的女生，我本身也是很好说话的，大家都好说话，都多为对方着想，相处起来才轻松，是吧？”
“这样说也是……那我试试看吧。”小奕说，“真的是好多年没有扎双马尾了呢。”
“哈哈，期待看到那样的你。”我说，又说，“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提。恋爱，不就是互相讨好嘛！”
“嗯嗯……你别笑话我就成。”她说。
黄昏时候，小奕依约而来，直达我家小区门口，连我去接她的打车费都替我省了。
“朋友都笑死了，说从没见我扎过双马尾。”一见面，小奕就跟我“哭”诉。
她果然扎着双马尾。
“很好看啊，特可爱。”我一个劲地称赞。果然是，女孩子扎了双马尾都会可爱许多，特别是这样皮肤干净，又瘦瘦的女生。
“哼……”
我连忙笑着去牵她手，说：“走，吃饭去。”
小区周边并没有什么“奢侈”的饭店——这也是我想方设法让她到我小区这边吃饭的原因——所以我说“这边也没什么很好的饭店，我们凑合打发一下晚饭吧？”以后，小奕也就随和地点了点头。
我挑了个干净点的小饭店，总算把晚饭任务完成，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走。
“你这小区，好像有点年头了呢。”小奕说。
我那小区是80年代的作品，确实是很老旧了。
“是呀，我想多留点钱做事业嘛，就先随便买一套住着。现在买的也只是套一房的，不过如果要结婚的话，总要换套大的，至少也得二房二厅吧。”我轻描淡写地说。交友网站上说的有二房二厅，就这样被我自圆其说掉。
小奕点点头，并没提出异议。
我的房子只有34平米，还是建筑面积。虽然我认真地打扫了一遍，还算干净，但还是很担心入不了小奕的法眼。
“房子小了点，希望能早日结婚，可以和老婆商量在哪儿换大房子——找个双方上班都方便的地方买。”我继续为自己的困窘进行粉刷。
小奕笑了笑，只是说：“还可以，挺干净的。”
“你和父母住吗？”我转移话题重心。
“嗯。不过我最近也在看房子，上海的房价一直在涨，爸妈想给我先买一套。”小奕说。
我愈加自卑起来。
和小奕交往过程中，我始终有经济上的沉重压力感，总感觉会伺候不起她这样的精致上海女生。我不敢继续问她要买什么样的房子，感觉总会比我这样的破房子会好很多很多倍吧。
“房子，这两年是涨得厉害，早点买也好。”我诺诺地应付了一句，便赶紧换其他话题。
我们东聊西聊的，又一起看了会电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便说：“天气有点热，你逛街也流了不少汗吧，要不要去洗个澡？舒服一点。”
小奕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
我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感觉自己配不上她，迟早要被甩，还不如无所顾忌的，想啥说啥——如果看不到未来，那早分手还能多省钱。
我假装自己没有企图，反正话说得那么委婉，她也不能说我什么吧？
“是流了点汗……就是……没有换的衣服。”小奕却这么说。
我的心狂跳起来，小奕居然没有委婉谢绝。
女生的衣服，其实我家里是有的，以前的女友来家里玩，我便备着几件自己喜欢的女装放着。让自己喜欢的女生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是很赏心悦目的事。当然，我会对每个女友都说是为她买的。
但我担心这样的解释，不能让小奕信服——她终究是比较精练的女生。
“女生的衣服……确实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想该怎么继续。
脑子里想起电视剧里的一些镜头，我有了主意。
“要么，你穿我的白衬衫吧？”我说。
电视剧里经常有这样的镜头，女生洗好澡，穿着男友宽大的白衬衫，这样的镜头女生都很好看，有特别的味道。
我看过这样的镜头，小奕肯定也看过。
她笑了笑，说：“也……好。”
我便翻出一件公司发的白衬衫，长袖的——貌似电视剧里女生穿男生白衬衫时，都是穿的长袖。
我想象着小奕穿着这白衬衫的样子，应该会跟电视剧里差不多吧？这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晚上！我都快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了。
小奕把白衬衫接了过去，看了看。
“领子好脏。”她却说。
我看了看，衬衫是白白的，但领子是有点脏，甚至已经有点发黄。我经常处于单身状态，生活一直比较邋遢，洗衣服都是直接扔洗衣机里，从不会去先洗领子之类的，也从没留意过领子干净不干净。小奕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黄脏脏的领子，确实很煞风景。
我去看了看其他几件白衬衫，领子都是差不多的情况，竟然没有一件干净的。
我很不好意思，也没法找到能做解释的话语。
“算了吧。”小奕笑了笑，把白衬衫还给我。
我只好把白衬衫收回衣柜里，感觉愈加自惭形秽，有点尴尬。
小奕没有再提洗澡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再提。
我们又一起看了会电视，小奕便说：“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
“要么……在我家过夜吧？”我勉强提出挽留。
她笑着摇摇头。
我不好再说什么，又满心羞愧的，只好送她出去。
小奕打了一辆出租车，我目送她离开，并没有什么帮她先付车费什么的。一方面是觉得应该没戏了，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应该预付多少钱给司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或许，就是不想花这钱吧——我经济实在太紧张了。
后面我有继续约小奕，但她果然再也不肯出来见面了。她见过许多人物，我这样的冒牌“事业有成”人士，估计是逃不过她的法眼的，加上我长相普通，生活习惯又不好，我自己都找不到能吸引她的理由。
虽然我就这样放弃了对小奕的追求，不过我觉得能交到她这样的“干部”朋友也不错，所以网上并没有跟她断了联系，偶尔会找她聊聊天，她也会跟我聊。我的情感经历坎坷，见多了悲欢离合，心态比较好，小奕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会主动找我聊天，找我开导。我们保持了六七年的联系，但没有再见面。她差不多三十岁才结婚，在网上发了结婚照，披着婚纱，还是那么漂亮，又很幸福的样子。但没过几个月，她网上又主动找了我几次，诉说她婚后的苦恼，丈夫婚前一套婚后一套，对她种种不好。
“以前，我以为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孤单的。没想到两个人更孤单。”她这样对我说。
我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静静听她诉说。一边听，一边想：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或许我没有你想要的身高，没有你想要的房子，没有你想要的优雅，但我有一颗想跟爱人相濡以沫的心。我想问她：这样的一个男人，你跟他在一起。会孤单吗？
当然我没有问，那时候我已经名草有花，我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聆听她的苦恼。
“你说，为什么不幸的事，总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她问我。
“祸不单行……人都这样。”我看她倾诉得差不多了，便这样说。
我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幸的事、伤心的事，但同时，每个人也有幸运的事、开心的事，就看你想保留哪些事在心里。如果你就盯着那些不幸的事不放，你自然会发现不幸的事在接踵而至。但如果，你发现，你父母身体健康，你的工作还不错，你有自己的房子，而且上天给了你不错的容颜……你就会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也是……我会跟他离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说。
小奕很快就启动离婚的程序，但离婚很不顺利，折腾了一年多才离成，期间一直跟我有诉说。“人活着，就是为了折腾。”我这样给她鼓励。离婚后她消沉了一段时间，日子应该不好过，但后来又看到她在网上发布状态，看起来工作和生活都恢复了正常——但就再也没看到她有发布恋爱或结婚的内容。
人各有命吧。
我曾跟一个朋友聊过小奕的故事，他听得很津津有味，但却只对我怎么追求小奕感兴趣。
“你只有个小小的一室户，却跟女孩子说有两房两厅，这不是故意骗人家女孩子嘛？”他这样说。
我们关系很好，所以他不需要跟我转弯抹角或把话往委婉里说。
“她条件那么好，我不虚构一点资本，哪有机会认识她？”我是这样回答的，然后我们都笑起来。
但后来，我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男人的话，或许三分真，七分假。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能说得清呢？我说我有两房两厅，是假的，但后来，我结婚时事业已经发展得不错，确实是换了二房的婚房；我对女孩子说我喜欢你，都是真的，但多少恋情始于喜欢却终于陌路？所以，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些算是真话，哪些算是假话。但真话假话，有什么关系呢？真的会变成假的，假的会变成真的，说真话也罢，说假话也罢，都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开始。只有有开始，才会有后来。为了有后来，当然要想方设法争取个开始。
就是这么个理。
事如春梦了无痕，脱单路上我曾遇见一些女生，我和她们的故事在《四十二记》。
本文节选自摩一皮自传小说《四十二记》第49回，完整故事可留言或私信获取。
